剑下救他,不如让他死在那算了。
她这么轻易就能把自己搓圆捏扁,可他还没任何办法。
是不是来报复他的?她攀上自己,不经意间把他的心拿走了。
可是她又不好好保管,使劲揪着他的心,一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心痛。
他们两个真有意思,一个总让对方肉体痛,一个总让对方心痛。
砚耳在一旁看着鄂尔多的表情。
一会懊悔,一会忍泪,一会生气,一会阴沉,一会嗤笑,一会无奈。
他看的感觉吓人,感觉像失心疯了。
……
“去给我拿壶酒来。”
砚耳闻言很是震惊,“大人?”
鄂尔多从来不喝酒,他之前尝过一口就吐了。
那很难喝,又辣又股怪味,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
可如今他竟想喝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砚耳,“去吧。”
砚耳给他拿来了一壶,转身就出去了。
他先是倒了一盅,一饮而尽,还是那么的难喝,但是却有一种发泄的快感。
他明白那天为什么她喝成那样了。
这一壶还没到一半,他已经趴在桌子上喝醉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为什么不信任我?为什么不交给我去做?”
“我好恨你…我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我要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抽你的筋,我要把你的心碾成泥……”
最近一个月的和嘉,总是神色恹恹的,甚至又回到她之前那有点乖僻的感觉。
还有鄂尔多,上朝时频频走神。
刘墉叫他好几次,他都垂着眸不冷不淡的。
乾隆观他如今很是颓废,神色倦怠。
叁天两头来找自己,问沉贵妃的母家,其实就是问和妍去哪了。
但他不想让和妍留在宫中,因为她的面容太招摇了。
勾出什么乱伦丑事,他可不想看见。
愉妃和嘉贵妃在找她麻烦,他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安懿在纠缠她,看来她果真是个多事精。
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他低低叹息了一声,随即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极速去传了召。
京城·一个半月后
鄂尔多今天从宫中出来后,整个人的面色都变得焕然一新。
乾隆召见他,“朕前些日已传信派使者将她带回了,此刻信应已到了。”
“约莫不到一个月,她就能到了。”
“看你近日太颓废了,必须振作起来,知道么?”
鄂尔多面色一喜,立马应是。
就算乾隆不告诉他,他如今也有下落了。
他这半个月已查到和妍应是在异域,他在打听她的具体,因为异域非常之大。
如果打听不到他就亲自去找。
鄂尔多清楚得很,胜衣就是不想回宫,若非乾隆召她,她怕是一辈子都不回来。
前些日他坐在桌前,手上拿着自己送给她的紫翡翠手镯。
越看这个手镯他越心痛,全身又麻又痒。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口中,咸咸的。
上面还有她那日手上流下的血,他没有擦掉。
他此刻对她的爱增添了许多怨恨,恨的他牙痒痒,他很怕见面时忍不住掐死她。
就算她不想回宫,就算她厌恶皇宫,她都得先回来。
到时候见到她,若她不想在宫里,他就带她出宫。
若在宫里谁找她麻烦,他马上就杀,省的成天在那忧心。
理智已经被这无边无际的恨意磨灭,恨的好想杀了她,然后和她一起死了,省的成天把他的心揪的这么难受。
不管横竖,她都要在自己身边,死也得死在他手下。
月乌·一个半月后
她如今到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每日就是跟法提一起练武,听他指点自己。
虽然这里对外是邪派,但其实是个刺探情报买卖情报的地方。
这里有一独门功法采阳补阴,也就是她和沉贵妃修的。
身体素质越健康,内力和武力越高强的男人,阳精所能吸收的内力就越深厚。
并且没有副作用,只不过不是人人都能修的,只有沉家的女人才可以修。
她来到这里几乎不出门,只是在园子里转一转,毕竟她第一次见这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建筑,十分好奇。
法提没时间带她出去玩,她语言不通,也不想出门添什么麻烦,所以很自觉的待在屋里。
在这里每天都很无聊,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都很忙很忙,除了她。
想来和嘉的伤早就好了吧?她其实很想和嘉。
还有鄂尔多,可是她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她连自己的去向都没有决定。
法提发觉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