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就先打了一个喷嚏。
“醒了吗,水凉了啊,该起来了。”
话音落下时,一条厚实的浴巾也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被电热架烘得暖洋洋的面料让她更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温度。林乐芒赶紧从已经凉透的水里起身,一边裹紧浴巾,一边狠狠打了几个冷颤。她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刚醒过来的大脑分不清原因,只是被文以安带着擦干了水,又吹干了头发。
直到睡下的时候,林乐芒肩膀的温度也没有恢复,肌肤触手冰凉,文以安侧卧着把她揽在怀里,温热的掌心在她的肩头缓缓摩挲,为她提供一些暖意,也似乎是在哄着她入睡。林乐芒确实又累又困,睡着得很快,所以她睡前没想明白,为什么文以安非要等到水凉掉才喊她起来。
当然这个问题没有困惑她太久,可以说第二天她一醒来就明白了。
和第二日一起迎接林乐芒的是更强烈的头痛,额头上有冰凉的东西贴着她滚烫的皮肤。她昏昏沉沉的,感觉到有一个人正坐在床边握着她的一只手,可她连稍微抬抬眼皮都觉得头痛在加剧,更别说转过头看。
不过她听到熟悉的嗓音,好像是文以安在打电话,模模糊糊地听到她说:“……她去不了,烧得不轻,刚刚也视频给你看了……”
“……小芒的行程你调一下吧,她应该是太累了才会这么严重,别把人累垮了……”
“……嗯,医生可以来,我在家……”
今天她本来就会在家的么?
林乐芒觉得自己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