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扭动脑袋,手掌捏了捏,依旧没醒。
这倒是让姜渔再次回过神。
她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一边小幅度往旁边扭动,一边试图让苏业豪松手。
偏偏某个人不老实,反而搂得更紧。
毯子下面的不对劲,让姜渔精神高度紧绷,这样一来,所有细微的触感,全都无比清晰。
她的灵魂再次出窍。
姜渔感觉自己人生黑暗了,永远再不会有光亮。
眯一会儿而已,怎么就睡着了?
欲哭无泪。
……
又过去几分钟。
姜渔的脱身大计还在持续,生怕把苏业豪弄醒了。
而苏业豪,昨晚睡得早,已经察觉到自己身旁有人,还时不时挠自己胳膊,往旁边挪动。
睡眼朦胧,往旁边看去。
只见一张小脸,眼角还带着点泪痕,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可不就是姜渔。
苏业豪愣了片刻,对昨晚打雷后,她过来的事情还有点模糊印象。
尽管搞不懂都已经天亮,她还继续睡着,可对于手里抓着什么,苏业豪一清二楚……嘿!主动送上门的小白兔?
得寸进尺,占了便宜还卖乖,嘟囔道:“过分了啊,让你进房间,你居然趁我睡觉,暗算我?”
姜渔累了,麻木了。
见苏业豪醒来,她居然已经懒得动弹,只是咬咬牙,抽开苏业豪的手。
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人,默默起床,往外走去。
她身后。
睡裙的一角,缩了上去。
苏业豪看得一清二楚,伸着懒腰,咂嘴道:
“多大的人了,还穿带草莓图案的卡通款,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