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师徒、伙伴…变得更亲密也更扭曲的关系。他们可以接触,但他不会是时岁的唯一。
那对浅棕色的太阳要把他灼伤了。
应洵的眼睫轻颤,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渴望:“……我想。”
时岁得到了他的答案。
她一向行动大于言语,少女的膝盖抵在了床上,床垫向下压出一道痕迹。
时岁靠近了一些,额头碰到了他的额头,人类最强的吸血鬼猎人宛若小狗一样,轻轻蹭了蹭她。
前兆早已出现,时岁的手圈住了他。
应洵别开脸,他的手攥住了被子,腰腹的肌肉完全紧绷着,因为锻炼得当,那些手上、别处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应洵竭力地克制着各种冲动,他让时岁作为唯一的主导者。而时岁低垂着头,她不敢太用力。
人类和血族终归是不一样的,她可以对血族做任何事情,但对应洵始终都要留有一分力气。
昏暗的室内,暖色调的东西竟然只有泛着红的皮肤。
时岁没想到会这么累。
应洵闭了闭眼眸,呼吸沉重而缓慢,他握住时岁的手,指腹沾湿了,带着薄茧的指尖落在她的皮肤上。
时岁看着他摸索。
人类的体温和血族不同,应洵有张帅气的脸,他一边为自己的卑劣感到痛苦,一边沉溺于此。
或许是在夜间行动过多,鲜少见过太阳,时岁发现无论是血族还是血猎,可能所有的都是疯子,区分的程度高低。
应洵看着她弓身,他伤心地说:“……不要讨厌我。”
时岁不知道应洵的好感度从何而来,但她知道这层纱得趁早捅破。
否则未来如果想要得到这位猎人一席的帮助,总得遮遮掩掩。
她低下头,在他嘴角亲了亲。
……
冬狩日到来的那天下了雪。
气温对于时岁和应洵来说不算太冷,时岁带上了匕首和十字剑,都涂抹了足量的圣水——还有两针管血。
抽血时应洵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时岁面不改色地抽血,虽然没阻止,但看表情像是扎在他身上。
也有可能是内心愧疚,连着两天,时岁的伙食都好得不像话……她还没被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过!
出门时,他们看见街上有许多出来玩的人。
大家穿着不算太厚的冬装,并不知晓这座城市今晚要迎来一场大型的厮杀。
血猎协会这几天保持戒备状态,应洵一连接了十几个任务,交付时的积分会全都记在时岁身上。
如果情况顺利,今晚获得的积分能让时岁再换取一个武器,或者获得十席末位一半的积分。
不过这些都得基于今晚的行动顺利。
时岁看了眼时间:“出发吧。”
应洵弯下腰,为她披上外套:“嗯,一切有我。”
夜幕在几小时后降临。
权杖家系,庄园。
雪下了一整天,在大地上覆盖了浅浅的一层。庄园内银装素裹,看着有股圣洁感。
——如果血液没有在覆雪的地面留下一道很长的印记的话。
西奥多依旧被束缚着。
银器在他手腕上留下灼烧一般的痕迹,身上的衣服有着众多鞭痕,皮肉在血族强大的恢复力都没办法恢复原样。
一旦复原,就会被很快剖开。
数不清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们并不可惜,仅有幸灾乐祸。
血族素来都是弱肉强食的种族,西奥多有着强大的实力,同他交好的轻而易举地背叛他,更不用说交恶的那些。
吸血鬼并不会觉得冷,但那些细碎冰凉的雪落在伤口上、浸入。